理发有多种称呼,比如“剪头”,“剃头”,甚至还有个别地方称之为“砍头”,“剪头”和“剃头”就够呛人了,竟还来一个“砍头”,那得多吓人呀,只能说这个地方的人真够狠。...
理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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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发有多种称呼,比如“剪头”,“剃头”,甚至还有个别地方称之为“砍头”,“剪头”和“剃头”就够呛人了,竟还来一个“砍头”,那得多吓人呀,只能说这个地方的人真够狠。
我的家乡称理发也叫做“剪头”或“剃头”,人们常习惯说“头发又长长了,等哪天赶场把头剪了”,当到了理发店,剃头的师傅会问“你是来剪头的吗”,回答“嗯,是的”。当地人听惯了,说惯了,习惯了,倒也觉得没什么,要是不知情的外地人听见了,看到一个问得干净利落,一个回答得爽口直快的,那还得了,不是吓得魂飞丧胆就是撒腿就跑。
我们家乡称手艺人不叫师傅,而是常常在职业后面加匠,比如砌砖的叫砖匠,打石头的叫石匠,打铁的叫铁匠,咬卵的叫咬卵匠,剃头的自然就叫剃头匠。人们一贯都是这么称呼,只有极少数外出打过工的人有时才说出“理发”两个字,人们听见后一般都会认为,他是在装洋,自以为见过世面跑过大码头就要不完,用农村的话说就是幺不到台,装文雅,大家都瞧不起,阴阳怪气的,连听着也不伦不类的。直到后来我上了大学,才见识了城市里都称“理发”,以至于我有一次突然冒一句“下午没课,我要去剪头”,弄得罗建华和寝室的人都大笑我,我也只好跟着笑。就像“厕所”可以称作“粪坑”、“茅坑”、“茅屎坎”,也可称之为“洗手间”、“卫生间”一样;“剪头”和“理发”也是指同一回事,只是不同叫法罢了;不过现在我再说“剃头”“剪头”之类的话反倒觉得不伦不类的了,这是为什么呢,心里总感觉有点矛盾。
在我小的时候,我们镇上就有一个性聂的剃头匠,专门为别人剃头,不论是剃平头还是光头,他都会,而且还剃得极标准,他剃起平头来,可以一手给你把头顶铲得飞平,犹如快刀削豆腐,平平整整的,锋利的刀片旋转得飞快,“嗡嗡嗡”的剃头刀像一架敌机在耳旁上下周旋,又像秋天的收割机在收割稻田里的稻穗,一捆又一捆 整整齐齐的割了下来。再看他那剃头的架势,双膝半蹲,戴一面老花镜,一会在你的前面,一会晃到背后,在一眨眼又晃到了侧面,他那双手也同时在头顶不停的来回晃动,剃起头来就像是在完成一件雕塑品。剃完后,还要左看右瞧,勾下腰,眯着右眼,看平不平,凸不凸,像砖匠怕把墙砌歪了似的,连一根小长毛也逃不过他的眼睛,他剃出来的平头真是四棱八角的,这才算是真正的平头,当然他也不是千篇一律的按一个模子剃,而是依每个人的头型来取样,比如有的人是瓜子脸,有的是冬瓜头,大脑袋,尖老壳,方老壳等等,他便会剃出与之相匹配的一款来,有的像圆锥台,有的像圆柱体,四棱柱,还有不可名状的一大堆,但凡有有一个共同的相似点,那就是头顶都削得很平很平。
在农村把头顶的头发削得水平的,而且头顶的边沿还要有明显的棱角的,才算是平头。剃得越平,棱角越分明,走在路上越被人们夸,“你的头剃得挺不错,好小伙”。小时候剃一个平头出门感觉是特别高兴的事;每次剃头都强烈要求到性聂的那剃头匠去,在我记忆里,在他那里剃头的人最多。
理发也得有一番讲究的。尽管理发店里可以洗头,但如果头发太脏了的话,那就一定要洗干净了再去理发,不要小瞧这点鸡毛蒜皮的事,你想想,当理发师为你洗头抓揉时,不小心抓得他(她)满手指甲缝全是你头皮上的汗夹夹,洗出一大盆污浆,还要清洗四五次才清洗得干净,像这样,你下次还会有脸皮去吗,他(她)还会欢迎你吗,只怕你自己当时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。这不是夸张,我小时在乡下就遇见过,还是个大人,结果剃头的师傅嚷着多收了一元钱才了事。于是,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注重了这一点,这一件小事是小事,但习惯了在众多小事面前都不以为然时,那就是大事了。
理发也分男女吗;在现在看来是不分男女的,男人去理发店里剪发叫理发,女人到理发店里染发、拉发、烫发、染发等打理头发也叫理发,但这个绝不能称为剃头,因为“剃头”一词只针对短发而言,但在古代,女人的头发没有像现在这样花样百出特别讲究,女人理发这一说法也就自然而然不存在了,可见理发分不分男女也是有时代划分的。
古人都留长发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岂可轻易剪掉,我认为古时是没有理发师的,但还是可以确定清代还是有的,虽然在当时不叫理发师,但还是有一曲同工之处,毕竟全国上下男人们那半个光头还得需要有专门的人来维护嘛!